萨拉邦德原名:Saraband,
自与约翰分手已有30年后,玛丽安隐约感到约翰还需要她,于是她决定到约翰乡下的家里去看望这个别了30年的老男人。他过着富足但与世隔绝的生活,在两个人之间,尽管很多年过去,当初的情感依然非常真实。在那里,玛丽安认识了约翰与前妻的儿子恩里克,以及恩里克21 岁的女儿卡琳娜,他们住在离约翰家不远的地方,但这老少三代人似乎并不和谐,玛丽安感到了卡琳娜对父亲恩里克的爱和约翰对儿子的不满,三个心灵都非常孤独的人之间有着似乎无法消除的隔膜和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
他已经七十几岁,终于能够面对自己,能够对着镜子展示并看清楚自己的恐惧与挣扎,并毫无掩饰地示弱,寻求原谅。企望被原谅,被安*,被包容,被呵护,女性、妻子、妈妈,这时成为最恒久、仁慈、忍耐的象征。**第五号大提琴无伴奏组曲Saraband
几十年远离人群独居的生活,一个费罗岛怎么能承载一颗如此怦然跳动的灵魂?我用短短几年来看一个导演的60年,又怎么能真切地领会那沉甸甸的生活内涵。我更难想像伯格曼的同龄人在看《萨拉邦德》时的表情,当生命融入电影,我找不到合适的入口,那不是电影,是他的命,是他的**。
婚姻生活探讨**,萨拉邦德探讨家庭。10小节双人对话几乎穷尽家庭里的一切关系形态,玛丽安困在过去,约翰困于自我,恩里克困于悲伤与愤怒,卡琳困于良心和内疚,像耶稣爱犹大一样爱着所有人的安娜,才是**。
所有**围绕着安娜的缺席,所有互相折磨的灵魂等待着母性的安抚。所有房门自动关闭,玛丽安被困在三代人错综复杂罪孽深重的漩涡中,从观察者成为替代者——提供母性和静默倾听的人。男人天性暴烈而脆弱,孜孜以求的“奇迹”不过是在一个沉默的容器内填满对自己的恨意,他们的爱情像是在女儿的身体里追忆母亲的乳香。他们对同类毫无怜悯,无论是否和自己一样孤独,累积的经验智慧加重了对羞愧的敏感度,因此镜子里只能看到歇斯底里的焦虑,更莫说静默者从坟墓发出的预言,宣告了维持男性存在的一切谎言之终结——比起芬-亚扩大到父权、宗教等社会层面的对性别的反思,这更是完全暴露自我的让人胆战心惊的自省啊。
伯格曼的生日看完他最后的作品。痛苦,还是痛苦,《婚姻生活》的续集,这次辗转来回更多是家庭、父子、爱人之间的折磨与控制。我想靠近你,我一直想,可是无法和解无法救赎。父亲宛如《野草莓》里的伊萨克和《秋日奏鸣曲》的母亲的混合体,对儿子的冷漠,对世界和死亡的恐惧:“他做什么都失败,**都死不了。”
伯格曼觉得自己已经成精了,拉了一把,那批**就都成精了。
3.8 生活最後留給我們的是沒有辦法言述的安靜,是造物裡的一片風景。安娜的不多言和行動中的愛盡是所有人心中的最柔軟處。(卡琳的表演太出戲了⋯)
老爷子最后一部电影,半个多世纪经历的风风雨雨,融入人生感悟的影像遗书。年轻的你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而挣扎,不满,愤怒,耄耋老人用这部片子告诉你,来自地狱的剧痛,面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对于至亲的憎恨,都是无法说出口的绝望;衰老松弛的**,孤独漂泊的灵魂,在生命尽头前进行最后的展望,享受那短暂、无限却虚无的温柔。—我已为伯格曼立了一座碑,在我的心中。尽管我认为自己尚未能与生活和解。
我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衰老和伤感。
有你不行,沒有你也不行,那親密而暴力的情感,看後悲傷感**不散,Sarband是褒曼的最後挽歌